她笑的愈发灿烂了，一双眼睛微微眯起，随即额头上的第三只眼睛缓慢的开阖——水灵之眼？

深褐色的瞳孔渐渐撑开眼眸，染上一层阴鸷的翠绿色，张清感觉全身被**了一样暴露在她面前。

【检测到不明能量入侵，由于宿主心之道过高，已豁免】

嘎吱，房门打开，涂山红红走进来。

“你醒了？”

顿时，张清从那种感觉脱离出来，额头冒出冷汗。

旁边的翠玉灵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只是额头上的水灵之眼已经闭合。

她像是大雾中带刺的蔷薇，静谧而棘手。

“见过涂山之主。”

张清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起身对涂山红红行了一礼。

“你恢复的如何？”

他被涂山红红的一双死鱼眼盯着，浑身有种触电般的感觉，她的眼中看不出丝毫情感波动。

张清不是被冷酷的表情吓到了，而是被一尊妖皇用这种态度表示关心，还真有点不自在……

“多亏了这位医师姑娘，我恢复的差不多了。”张清想把她的注意力转移到翠玉灵身上，毕竟这涂山红红的压迫感还是太强了些。

“差不多是多少？”涂山红红追问道。

这种死犟的性格，还真是莫名的喜感啊，反正张清不讨厌这种性格。

“差不多就是完全恢复了。”

“那就好。”

涂山红红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冷冷的呼出一口气。

“你有什么愿望？”她又补充一句。

张清：？？？

此刻他的脸莫名的一抽，这种感觉就像是参加选秀节目，面前的导师一本正经的问你，“小伙子，你的梦想是什么？”

这个时候，往往会放一些伤感的bgm，然后张清说出早就准备好的台词，“我妈妈从小告诉我，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但现在他没有剧本，于是硬着头皮说道：“我想成为绝世高手，然后天下无敌？”

只见涂山红红陷入短暂思考，眉头微微皱起，金色长发随肩膀轻轻摇摆，但是依然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看得出来，涂山红红不想欠他的人情。

随后她朱唇轻启道：“换一个。”

想来高贵的妖皇大人是不会说“老子办不到”这种粗鄙之言，张清也没心情拿这位死要面子的折耳狐开玩笑。

“本人飘零数十载，只恨未逢明主……”张清侃侃而谈。

涂山红红：“说重点。”

“我想留在涂山。”

涂山红红：“不行。”

“大当家英明……诶，不行？”

张清蹙起眉毛，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问道：“为什么？”

“你是蛭妖一族的人，要跟灵儿回蛭妖族。”

这句话像是晴天霹雳，他慢慢的转过头看向翠玉灵，对上她清澈的眸子，原来自己一直被戏耍。

想来也是，家族长老纳小妾，她这个做族长的肯定事先调查过。

最终张清要了一千两银子，加上之前在怡红院攒的钱，一共一千五百多两银子。

本来想多要亿点，毕竟涂山不差钱，但是被翠玉灵以医疗费用驳回了。

草草处理完金人凤等人，该回蛭妖一族了。

……

离开涂山前，涂山三姐妹和东方月初给他们送行。

涂山雅雅扭扭捏捏的来到张清身边说了一句：“蟹蟹你救了我。”（超小声）

张清：“啥？”

“你是聋吗，这种话怎么能说第二遍？！”涂山雅雅握紧小拳头。

他不明白自己哪里惹到她，只是挥了挥手就上了马车。

说是马车，其实是一只巨大的红眼兔子拉车。

马车内只有他们两个，气氛有点沉闷，现在明明是大晴天，张清却有种呼吸不自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