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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璧楼了?”
云晚枝木然了一瞬。
她将烟华裙赠给璧楼是私赠。
不亲自去璧楼,只怕不可能这么快知晓。
谢宴渊吐在耳畔的呼吸有些不自然:“我去给你挑了些时兴的首饰。”
清香入鼻,云晚枝浑身都在犯恶心。
究竟是为她,还是他在外的美娇娘呢?
云晚枝抽离开身,假意打量满屋珍宝:“烟华裙的技艺传承千年,不可断在你一人之手。
把烟华裙赠予璧楼研究,比烂在我手里有价值得多。”
谢宴渊又追了过去,紧紧环住云晚枝的腰:“这世间最美好的东西,只有你能配得上,落在你手里才最有价值。”
又一手命人送来烟华裙:“晚晚,你有此思量,我将这项技艺教予璧楼便是。只这工艺繁杂,数十年内也难有人超越我。
这裙子是我的心血,凝聚了我对你独一无二的真心,断不可再赠旁人。”
云晚枝仔细地打量着谢宴渊,不放过他脸上的每一个细微变化。
可她失望了。
他在撒谎时,不会脸红心慌,更没有愧疚。
“宴渊兄......”
正说着,屋外传来一阵男声。
陈裕一到门前便捂了眼笑着打趣:“哟,怪道我半天寻不到你,原来是跟嫂子如胶似漆呢!”
云晚枝借机脱离了身。
陈裕又道:“今日月楼诗会,嫂子从前也是冠绝一时的才女,不若一道去啊?”
谢宴渊小心地探寻云晚枝的意见:“晚晚,你自来不爱去繁华风月地,今日......”
“我去。”
不等谢宴渊说完,云晚枝轻启唇。
正好,她可以去诗会找她想找的人。
云晚枝多年前不谙世事时,也爱逛诗会作诗。
那时的诗会虽有浮夸吹嘘之风,到底沾一个风雅。
可今夜这诗会,一踏入月楼,云晚枝便听得一阵靡靡之音。
台上十数**艳舞,台下公子哥饮酒欢喝。
这般风气,不像诗会,倒像春楼会。
云晚枝轻蹙了蹙眉。
谢宴渊当即黑下脸来喝斥:“这便是你们筹办的诗会?
这样的污秽之舞,也配入晚晚的眼?”
摄政王一怒,硝烟乍起。
靡音当即停了,连诡谲的灯火都换作了清新的烛台,众人有了坐像,拿起笔墨纸砚,倒有了几分诗会的样子。
谢宴渊小心地护着云晚枝走到了主座,和方才发怒样子判若两人:“晚晚,小心台阶。”
“晚晚,桌椅凉,你坐绸丝垫上。”
又见一旁的桂枝,当即拉下脸:“晚晚最不喜桂香,还不撤下!”
又为云晚枝系好披风,让人送上她最爱的餐食点心。
连作诗的墨,也要为她亲自研磨。
这般殷勤周到,有人打趣:
“摄政王,你的好,可是此生此世,只给王妃一人?”
“不然呢?”
谢宴渊冷瞪了那人一眼,垂眸深情款款地望着云晚枝,“天地情有尽,此爱亦无期。”
“哟,‘日月有鉴,唯倾一人’与‘天地情尽,此爱无期’,这不是早年王妃与摄政王相对的情诗么!这样比天地之寿更长、更远的爱,怕也只有摄政王和王妃能消受了!”
“摄政王真是爱惨了、宠极了王妃啊!”
“我等也当作诗恭贺一首......”
云晚枝环顾一周,并未见到想找的人。
又不想听着这虚假的奉承,便起身要走,“我身子有些不适。”
谢宴渊忙关切:“晚晚,可要让他们退下?”
“我回府休息便好。”
谢宴渊不再坚持,命丫鬟好生照看。
回府途中。
轿外响起风**,云晚枝不由得掀帘而望。
正见一抬奢华轿辇与她错肩而过。
风拂轿帘,她望见了轿内的娇美小脚,和扑鼻一阵清香。
是香鸾。
待香鸾的轿辇远去后,她出声吩咐轿夫折返。
月灼的文笔犀利,故事情节吸引人,让《春朝落尽,我即星河》成为了一部不可多得的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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