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完成，白珍从金光里走出来，看到我躺在殿外，大吃一惊。

“姐姐，你怎么在这儿啊，你说祖先是不是搞错了，我怎么会是九尾狐呢，我只是一只断尾狐而已啊。”

族人惊异的目光落在我和白珍身上，对我们的态度瞬间就发生了逆转。

“原来白珍公主才是真正的九尾狐，我们被白昭骗了这么多年。”

“还叫嚷着让族长为她主持公道，我看她才是那个妖邪。”

“大家把这个骗子打出去，我们要迎接真正的圣女！”

我被白光攻击，还处在虚弱状态，族人激愤，一道道法术落在我身上。

一瞬间，我八面受敌，疼痛难忍，又想起了前世那种剜肉剔骨之痛。

缩在原地抱住自己的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我自降生起就被赋予使命，千年来努力修炼，无一日懈怠。

为了保护白狐族的子民，更是多次孤身抵御外敌，身涉险境，九死一生。

可到头来，妖族也好，人族也好，他们只看血脉正统。

谁更高贵，谁就有资格高高在上，受万人朝拜。

一只无形的大手护在我周围，将外界所有的伤害都隔绝开来。

“够了！”

族长大吼一声，声如洪钟，将蠢蠢欲动的人群都震慑住。

“昭儿飞升在即，只是因为连夜修炼，体力不支才会被击出殿外，祖先并没有否认她是一只九尾狐。”

“你们都散了吧，不要影响到昭儿的心境。”

有人不满道：“族长，白珍公主是祖先认定的九尾狐，飞升也该是她，您这样偏袒白昭，对白珍公主不公平。”

“闭嘴，我是族长，我说了算！”

众人哑声，看向我的目光却满是不屑和怨毒。

我轻笑了一声，罢了。

我拖着一身伤从人群中站起来，郑重宣布：“我不飞升了，把受供奉和成神的机会都让给白珍吧。”

别说我无力改变结局，即便成了神，不还是肩负着守护四方的使命。

这样的族人，这样的子民，我为了他们付出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还不如卸去一身功力，游走于世间，做个逍遥散仙。

没想到白珍却突然慌了，她跪在地上狠狠掌掴自己：“姐姐，这次在祖宗面前现形是我不对，你苦心修炼这么多年，飞升在即，可不能放弃这次成神的机会啊。”

我冷眼看向她：“你也是九尾狐，你成神不也一样吗？”

白珍愈发着急：“那怎么行，成神前必须受千年香火供奉，这些年来受子民供奉的人一直是姐姐你啊。”

“哦，那换成你吧，千年以后也是一样的，这供奉我不要了。”

第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