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许清菡看着楚言旭紧张的神情，心中仍为之一痛。

“十几年前的老套路，你们玩不腻的吗？”

她攥紧了手，看着楚言旭冷冷道：“你女朋友在我面前唱戏，怎么？你也想看？”

“你敢推人不敢承认吗？”

文芊芊咬着唇，看向楚言旭，眼中含泪，我见犹怜。

“言旭，我肚子好痛......是不是孩子出意外了......”

楚言旭眼中一沉，伸手将她扶了起来，语气虽生硬，却隐含着关心。

“下次别自己出门了。”

文芊芊靠在他肩膀上，抽泣道：“我还以为你真的不要我和孩子了......”

楚言旭紧了紧拳头：“不会，我送你去医院。”

说完，便将文芊芊打横抱起，往电梯走去。

许清菡僵硬地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身体骤然冷了下去。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她竟然还会对楚言旭抱有一丝幻想，幻想着楚言旭能看清文芊芊。

真是太可笑了......

地下室空荡荡的，寂静地只剩下她的呼吸声。

她嗤笑一声，转身上了车。

系统冰冷的声音响起，隐含着点点怒意：【我提醒过你，不要再相信他。】

许清菡没有回答，压住心中的沉痛，启动车子往外开去。

刚开出医院，一个人影却拦在了她的车前。

许清菡一惊，猛地踩下刹车。

“吱——”地一声巨响，轮胎在地上划出一道极长的印记。

许清菡惊魂未定地往前看去，却见刚才送文芊芊去医院的楚言旭去而复返。

此刻正站在她的车前，双手撑着车盖，眼中冰冷地似乎结成了寒冰。

“为什么走？你还有三个问题没有问我。”

隔着车窗，他的声音有点闷。

许清菡缓缓舒了几口气，心绪未平。

......

早高峰的车流堵成了一条长线。

许清菡看着前方的路况目不转睛。

“为什么不去陪她？”

“不知道。”

楚言旭低声道：“她身上有我的责任，可我更想知道，关于她的三个问题是什么。”

“责任？”许清菡垂头道：“你认为孩子是你的责任吗？”

副驾沉默了下来，许久都未有声响。

在许清菡以为没有答案的时候，楚言旭开口了。

“因为我......曾经失去过一个孩子。”

许清菡手一紧，她抬头看着镜子中的楚言旭。

那双眼中的哀伤绝不是伪装。

“是我的错，导致了她的夭折，所以，这个孩子，我一定会担负起父亲的责任。”

许清菡鼻尖一酸：“一个孩子，给另一个孩子作嫁衣是吗？可那个孩子......回不来了。”

“我......”楚言旭眼中闪过一丝异样，想要说话，却被冷冷打断。

“你不是想问我那三个问题吗？第一个问题，夏念晚最爱吃什么？”

楚言旭眸光一顿：“......”

“夏念晚最喜欢做什么”

“......”

“夏念晚最怕什么？”

“......”

这三个问题，楚言旭一个也答不上来。

因为夏念晚从来不说，而他，也从来没问过。

沉默在车内蔓延。

许清菡苦笑一声：“如果连她的喜好都不知道，你怎么能说爱她？”

“如果你认为你是因为她才学的医，只能说你太会自我感动了。”

她将车停在路边，毫不留情道：“别摆出这副要死要活的模样，好好回去上班吧。”

副驾驶的安全带被解开，楚言旭却并没有下车。

他静静地看着许清菡。

“其实我一直想问，你和夏念晚究竟是什么关系，你似乎比我了解她更多，但现在不用了。”

许清菡一惊，暗怪自己说得太多，说多错多。

正想怎么解释，却见楚言旭拿出一张支票放在她面前。

“你和她真的很像，所以我想让你留在我身边。”

“你自己填数字，无论多少钱一年，我都包了。”